[凌赵]无题(一盆狗血,要什么名字)
被自己的画打击到的我,机智的想起来我还能打字啊。画什么画,写出来就好了嘛。
被中午几篇文萌到的我,激动得不能放弃这盆狗血。萌系有他们,神经有我。都吃了那么多糖,突然吃到屎也不会激起太多民愤了吧……
意识流(说白了就是不想交待太多没有责任心),来吧。
如果说提示的话:一盆没有HE的狗血。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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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远很少到医院的天台上来。
医院的天台本来是锁死的,不仅是天台,三楼以上连窗户也只能开两指的缝儿。
医院里绝望的消息太多,让人沉默压抑,想尽快逃避的事太多。
不,不要逃避。
然而赵启平却有办法上天台。
他有时候会趴在天台的护拦上面抽烟。
凌远一直想知道一个人呆在空旷的天台,除了中央空调的锅炉与蓄水池以外,只有风和天空的天台,呆在那里是怎样的体验。但是作为医院的行政院长,他实在太忙了,忙到没空站在自己的医院里,自己的天台上。
这是他第一次上天台,他犹豫着要不要爬到水箱上——虽然那样能看得更远,然而好像失去了在天台的感觉。
放飞自我的感觉。
他还是凌远,站在这么一个非常高的地方,一个人,没有报告没有案例没有权衡利弊迎来送往喜怒哀乐,什么都没有。
只有他自己。
虽然是第一次但好像要爱上这种感觉了。
“师哥”
赵启平一般叫他院长,或者凌老师,只有在特殊的时候才叫他师哥,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。比如现在。
“午饭又没吃吧?”
同样是白大褂,赵启平身上这件仿佛比别人的更轻薄些,天台的风吹过便哗哗扯起衣角,特别好看。
已经过了饭点,赵启平叫的是外卖,医院外小馆子的盖浇饭。
“这个点也只有它了,趁热吃吧。”
塑料袋里还有一瓶乳酸饮料。所谓的乳酸饮料,不就是糖水么?
赵启平似乎有点不好意思,他习惯性的想抓耳朵,又硬忍着,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。
凌远不抽烟,作为医生他也不喜欢任何抽烟的环境,但赵启平抽烟的样子,令人着迷。
赵启平的手指特别长,修长而美丽,美得合适去弹琴去泡茶,不做那些风花雪月的雅事简直是令人心痛的浪费。好在他现在用这双手拿手术刀,以及抽烟。
他漫不经心地用手夹着烟,凌远就需要用意志,用毅力,强迫自己移开视线。
为什么要勉强呢?人生得意需尽欢,他的生活已经够枯燥,够烦躁的了,为什么不能放纵一下,就让自己和赵启平的烟一样,和赵启平的烟一样自由的飘荡呢?
那些从唇与鼻间喷涌出的,流溢出的烟,升腾出美妙的形状,然后被风快速扯散。
吸烟有害健康,做人要知道节制,不可放纵。
所以不能再这样沉迷于赵启平了,凌远很早以前就明白这一点,可是他一直没有办法做到。
再一次就好,抓住他。
再一次就好,深浸其中。
以后我会离开他的,我会穿上冰冷而完美的外壳,不惧不怒,理智冷静,目标明确,步伐坚定。
很快我就会离开他的。
赵启平抽完了一支烟,恋恋不舍地把烟屁股辗平。
“师哥,以后也要好好吃饭啊。”
饭盒和塑料袋原本放在护栏上,他们两个的中间,赵启平又往他那里推了推。
凌远皱了皱眉,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“我明白,我明白。”
赵启平突然做了个投降的手势,退后几步,又好好看了看凌远。
你明白了什么?凌远倒想笑——我都不明白,你明白了什么?
“师哥,再见。”
凌远是被苏纯叫醒的,她说时间差不多了。韦天舒来过电话,她接的,还堵在路上。
凌远觉得脚软,大概是饿的。
他走到医院的礼堂时,一眼就看到了赵启平,在笑。
就算在黑色的像框,也还是笑得很轻快的模样。
就像他梦里最后看到的那样,体面,客气,生疏。
英俊的年轻人。
然而不是他的启平。
小师弟。
恋人。
每天都准备与之分手的恋人。
他现在,再也不用过得那么复杂了。
凌远听到司仪叫他上去发言。
凌远没有稿子,是没有写还是写了没有带,他自己也不记得了。
不过他也不是那种临机应不了变的人,他是行政院长,这种发言稿,简直没有准备的必要。
凌院长向那对悲伤到麻木的父母点头致意,然后上了台。
“……”
从醒来到现在,一直没有说过话,开口险些发不出声音。
说什么好呢?
凌远回头看了看,放大的黑白照片与他离得极近。
呵,是赵启平。
“说……什么好呢?”
这可是赵启平啊。
“启平……刚来医院的时候,因为人长得很帅,又风趣幽默,很多小姑娘都很喜欢他。”
“可是时间久了,没有一个能与他处对象,小姑娘们就在背后说他,说他‘撩而不娶’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呢……”
撩而不娶。
撩而不娶赵启平。
凌远想笑一笑的。
他想起了天台上的那缕烟,飘散得无影无踪。可是现实为什么这么沉重,就像海浪。拍打过来,他被重重击倒,压在最下面,没有办法呼吸,没有能力做其它的任何事。
他没有办法,无能为能。
他说不了那个词。
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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