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来一勺

戏多活少,最近不做小公主

明先生的那只猫 下

速战速决小甜饼,只卖萌没智商。

安慰被刀捅的自己。

结果根本没有战斗与办公嘛。

能写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,我这样安慰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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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明教授的那只猫

  屋檐的积雪掉下来,掉在雪地里,发出轻而闷的一个声响。

  明楼翻了个身继续沉睡,他身旁的猫却抬起了头。

  明明还是半夜,积雪的反光已足够让它的瞳仁变得细尖。

  它轻轻钻出温暖的被窝,抖了抖毛。

  

  明楼的课安排得有些晚,但他们不可能睡得那么晚。

  阿诚煮了一壶茶,把昨天买的小甜饼倒在瓷盘里,摆得尽可能好看些。

  把明楼的鞋子拖出来摆好。

  然后看着熨斗发了会呆,决定让明楼自己来熨衣服——对猫来说,这个东西太可怕了。

  还能准备些什么呢?给明教授打个漂亮的领结吧。

  

  然而明楼还是起晚了,明教授一身睡衣抓着头发埋怨阿诚怎么没叫醒他。

  而且抓烂了他的领结。

  挫败且羞恼的助教并没有理他。

  

  明长官的那只猫

  “倒底是洋人会养猫啊~”

  “竟然有这么了不起的猫啊~”

  “可是它终究只是猫啊。”

  “不,它可是那个人的猫!”

  

    明长官的那只猫,威风,漂亮,迷人。

  “我有更合适你的位置。”南田洋子这么说。

  明诚微弓起背,并没有直接拒绝她。

  它离开的样子也很优雅。

  南田赞叹着,幻想着抚摸它的那种触感。

  阿诚真是完美。

  它离去时,尾巴竖着的弧线都充满了孤单与高傲的美,下面缀着的猫铃铛也那么的可爱。

  

  阿诚背上的毛炸得更高了。

  

  “怎样?”

  “南田开始拉拢我了。”

  “她信你吗?”

  “不如说是对猫的轻视吧。”

  

  终究只是畜生。

  

  “阿诚算是猫还算是人呢?”明镜私下这样问明楼。

  “阿诚就是阿诚。”明楼的答案无懈可击。

  “如果阿诚只是猫的话,养着也就罢了,如果它不仅仅是猫——”明镜眼神闪烁。

  “大姐有话直说。”

  “你还记不记得阿诚当初是被收养的?”

  

  桂姨来了。

  阿诚从桌上一跃而起,几个闪跳,消失在诺大的明公馆内。

  明楼找了它一个晚上。

  它应该找到一个温暖的地方,可以躲起来哭吧。

  明楼这样想。

  

  后来他在楼顶发现了它。

  猫的侧影线条优美,从圆润的额角,到短吻的弧线,到下巴与胸的那段丰满,往下尾巴盘着脚。

  眼睛从侧面看就是透明晶莹的一颗玻璃球。

  也像泪。

  

  “我不想听你说话!”

  “我也不想吃小鱼干!”

  

  好好好,行行行。

  明长官如果有尾巴,大概是夹着的。

  或许长年夹着。

  


“大哥年纪这么大了怎么不催他?!”面对催婚,明家小少爷反击了!

“你说什么话呢!——阿诚!”

阿诚抬起头跳上桌弓起身体还没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声音,明台已经软了。

“别别别别,我听话,我去还不行么!“小少爷捂着脸,那一刻他回忆起了童年的阴影。



  “阿诚兄弟——”

  其实阿诚挺喜欢梁仲春的,只看钱不看人,小小讲点义气,身上还带着股海风的腥咸味。

  “阿诚兄弟,这次的红利——”

  “不行,小黄鱼一条都不能多给你!”阿诚一掌拍在桌上,利爪尽现,眼露凶光。

  该死的上海佬,为什么要把金条叫成小黄鱼呢……梁仲春怪来怪去,也不敢怪捏着他钱袋子的阿诚。

  

  “你们家的猫都有着高人一等的错觉啊!”

  “有什么问题!猫本来就高人一等啊!!”

  王天风擦掉脸上被爆的口水,竟无言以对。

  

  明台被王天风骗走的时候,阿诚被明楼狠狠骂了一顿。

  它低着头,心里已经盘算着等把明台救出来后,要把王疯子撕成几块。

  然而营救没有成功。

  大哥又骂它了,好委曲。

  

  

  受伤时候就会有点脆弱,也算是任性吧,阿诚把自己埋到明楼的被子里。明楼的胸膛暖烘烘的,它很快就睡着了。

  我很快会好起来的,先让我撒个娇,我很快就会恢复成那个无所不能的阿诚的。

  明楼轻轻抚着它的背,长夜漫漫,只有钟声机械反复,可是他们都觉得,特别好听。

  是安宁的声音。

  而屋外那片世界,何时才有安宁?

  

  

  “就算拼了这条命,我也会把明台好好带回来的!”

  “你再说一遍!!”

  明楼的声音高了好几个度。他这是生大气了啊。

  “我有九条命呀大哥。”

  “不许,一条也不能丢!你们两个都给我好好的,全须全尾的回来!”

  “……”

  “听到没有!!”明楼的声音又高上去了。

  好凶。

  阿诚想哭。

  

  

  然而阿诚终究没有回来。

  有人问起明长官的猫秘书呢?明楼就大怒。

  秘书们私下说,大概是发情跑了,没有回来。明长官觉得丢脸。

  明楼仍然每天上班下班,沉着他忧国忧民经济专家的脸。  他想阿诚有九条命,总有一天会回来的。

  每天晚上,明家的厨房后门台阶上,明长官都悄悄给它放一碗猫饭,带小鱼的那种。

  第二天它总还是满的。

  

  

  明老头的那只猫

  “杀千刀的!你给我下来!下来!”

  隔壁的妇人又在尖叫。

  明楼笔下一顿,侧耳听了听,妇人除了叫骂也没什么别的动静,就没有拿下老花镜。

  他的书桌边上有根三尺来长的竹竿,一头已经磨得水滑,阿诚要是在外面惹了麻烦,轻的它自己甩,重的,明楼帮它甩。

  小窗吱呀一声,一条行动敏捷的灰色影子窜了进来。

  “银鱼好吃吗?”

  动作缓下来的时候,可以看出它有点跛。

  阿诚没说话,舔了舔爪。

  “喜欢的话下次去浙江调研的时候,让你吃个够。”

   阿诚还是不说话,上了年纪以后它的话越来越少,反正本来,他们之间就不须要太多的语言交流。

   它觉得寒气散得差不多了,就抖了抖毛,爬上明楼的膝盖,钻到躺惯了的位置,懒洋洋在那儿看明楼写报告。

   “我的笔都秃了,什么时候给修一下啊。”

   “修笔?你怎么想这么美啊。”

   阿诚把头搁在明楼的手下面,明楼就乖乖给它顺毛,背部摸上去,仿佛只有骨头支棱着,蒙着层柔软的皮,像极了它小时候刚来的模样。明楼摸着摸着,就有点难受。

   “老了眼睛花,字都看不清楚啊,报告不该秘书写吗?”

   “你的秘书发情期到了跟野猫跑了!”

   “这么多年还记着这事儿啊……”

   阿诚舒服地从喉咙发出呼噜的音,翻了个身,又把肚皮露出来给明楼挠。它一目已眇,肚皮上也有几块旧伤长不了毛,明楼轻轻摸在上面,听着隔壁的动静。

   “好了好了,算了——”

   “那是我妈从新安江带来的!我妈大老远带来的!哎哟你这个废物,我嫁你有什么用!一只猫都不敢打。”

   “那猫我敢打吗?你以为是一般猫吗?今天明组长竹竿不打死我,明天那猫也能在报告上卡死我你信不信。”

   “你看看人家明老头是怎么对猫的,你是怎么对我的!!你是怎么对我的!”

   “哎哎哎,你别打我呀!”

   

   啊,好安静。

   END

   

   外两篇:明楼的那只 小猫. 巴黎

   巴黎大雪,王天风压着明楼的枪杆子。

   枪口下一只孤零零的小猫发着抖。

   

   “别这样,对着猫,像什么话。”

   “它还只是只小猫呀。”

   多年后王天风想起自己当初的怜爱,简直想把眼睛挖出来。然而当时的阿诚太可爱了,小小的灰灰的一只,蹲在那儿雪一大都要把它埋了似的。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“走吧”

   明楼把阿诚送上列车,内外的温差让他看不清阿诚在哪儿。

   他只能看到一片昏黄,连人影都是晕开来的。车窗像印象派的画作,框着离别的惶惑与忧伤。

   在那一片模糊中,窗的角落里出现了一只小小的肉垫爪。它犹豫着,轻轻地印在那里,不动了。

   “再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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